母亲节到来之际,南京财经大学财政与税务学院举办了“给母亲的情书”系列征文大赛,学院师生们踊跃参与,借此机会抒发对母亲发自内心的真挚情感,谱写赞美母爱的华章。其中,来自学院研究生党支部书记周立新老师献给84岁老母亲的一封万字情书,刷爆了学院师生的朋友圈。
母爱如水般平平无奇、朴素淡雅,但回首过去,它却承下了我们最难忘的那一片心田。周立新老师回忆了与母亲生活的点滴,为母亲写了一封“情书”。文中记录了他眼中母亲的勤劳能干、善良正直、明达事理,以记叙的笔法、写实的细节将母亲平凡而伟大的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
在周老师眼中的母亲虽然只是普通的农妇,但是智商情商都极高的,这一点源自她的外公和外婆。母亲也是勤劳的,一是干活“侉”:比如,扒花生经常是直接跪在地上,一边挖一边往前挪;二是能打“持久战”:比如挑玉米秆,不把这块地的玉米秆挖出来、捆好并挑回家棚好,天再晚也一定不得息;三是不卖刁(磨洋工),上高二后,会和老爸老妈“接担子”挑大粪到承包地。母亲也是能干的人,从没受过一丝的厨艺培训,但她依靠与生俱来的感悟与动手能力,成了队里无可争议的首席厨师。母亲也是“多才多艺”的,她的语言模仿能力,特别是对一些说话比较有特色、在大家听起来有点怪腔怪调的,但她往往能模仿得惟妙惟肖,让人忍俊不禁。在子女的心中,母亲的身影永远都是无以言表的伟大。
母爱是不会老的,它留下的是永恒火焰和不灭的光辉。正如周老师在文章中所写:“老妈应该不会懂得‘时光如白驹过隙’这类表达。但最近几年,老妈常常会提出一个具有深刻人生哲理的命题:‘想不通,怎么一晃我就八十多了呢?’”回顾以往母亲的种种呵护与教育,是该感恩回报这些最可爱又伟大的人儿了,让她们少点牵挂,多点幸福吧!
“情书”作者周立新老师谈到写这篇文章的初衷,表示自己并没有想到随手记录下的文字竟然能得到这么多同事学生的关注和喜爱,他以为自己很了解老妈,或者说以为自己很懂得老妈,以为写篇“我的老妈”的作文,不过是件举手之劳的事。但说实在的,自己对作文并不那么满意,总觉得还是没有表达出老妈的人格品行与神韵风采。周老师谈到:“很想通过这篇一万五千字的“情书”以表达儿女们对老妈无限的敬意与浓浓的亲情,祝福我的老妈!祝福所有太阳下“无小我有大爱”、为了家庭为了儿女而默默奉献的老妈们!”
学院党委书记陈苏阅读完这封“情书”后表示,周老师用平实但饱含深情的语言细细回忆了自己的母亲,即使是朴素日常,也充满了爱与趣味,琐碎细节中,对母亲的深情与思念娓娓道来,令人十分感动。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老妈都是最可亲、最可敬、最可爱的人。(张周驰 周星宇 杨甜子)
附录:《我的老妈》(原文摘录)
老妈姓陈,大号:美芳,海安县王垛乡北夏人氏,北夏离海安的营溪乡很近,所以,我们小时候听到最多一个词是:上营溪。王垛北夏在古溪的正东北方向,又常常听到一个词:“东北上”,千万不能认为是东三省,而是指外婆家。老妈兄弟姐妹七人,她排行老大,在我的印象中,所有的姨娘舅舅之间,即使岁数相差很大了,彼此间也是直呼其名,只有对老妈,似乎内部有行文规定,一律称呼为:“瓦贾”(我姐)。
……
老妈的勤劳,让儿女们很敬佩,又很心疼,或者为之相当不爽。抑或,这些年来,大家就一直在与老妈的这份勤劳进行着不懈的斗争,当然,斗争的效果几乎寥寥。
……
出嫁前,媒人大姑爹把老爸家吹得是神乎其神。等老妈嫁过来发现,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甚至基本可以用“糟糕”两个字来概括。
家中上有年近八旬的老爹,老爸读初二、三叔读初一、四叔上小学二年级(唯一的亮点是:大伯早年参加革命,后在上海工作,可以给家中进行一些接济),老妈嫁来后,家中立马增加了一名勤劳能干的强劳力。另外,长期存在的老大难问题,即一家人的穿鞋问题得到了根本性解决(老妈说,只要有空就不让闲着,不是打浆子就是纳鞋底,冬天的时候,手上常常是道道血痕)。奶奶到了八十三、四岁后,逐渐呈现了老年痴呆的症状,有时下午两三点,老妈正下地干活,奶奶就四处打听寻找老妈,让她回家烧晚饭。在生命的最后一年多的时间里,老人家常常大小便失禁。庄上的有些人家,这个时候会适当减少对老人的饮食供应,特别是让老人少接触荤腥。(个别的甚至会明示或暗示老人,可以不要再吃了,性子比较烈的老人就会进入绝食状态,这一般需要十来天老人会辞世)。老妈总是尽心尽力地照顾奶奶,特别是在饮食、洗漱等方面呵护有加,奶奶的床上身上总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老人家在九十多岁时安详地无疾而终。
老妈又常常感慨:”如果我再年轻多少年,会怎样怎样”,大有“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无限的慨叹与豪情。也许老妈会真心觉得,也许同时代的许多做老妈的会真心觉得:经过了那么艰难的岁月、为了子女为了家庭,吃尽了无比的艰辛、付出了无限的辛劳,现在遇到了一个美好的时代。